毁了他的仕途,这与谋害他的性命何异。

沈清棠听了,眉眼和语气皆淡,“或许,我本来就是一个坏人罢。”

裴琮之算计她这么多,她是真的不甘心啊!

自己的姻缘被毁,那就让他的仕途也牢牢攥进别人的手里吧!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是他教她的。

江婉将这些话原封不动说给裴琮之听,语气轻嘲,“你看,这就是你心心念念要娶的好妹妹。她可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算计你呢!你当真可怜……”

她自己活成这样,还有心思来可怜他。

裴琮之薄唇紧抿,抬眸冷冷看她一眼,眼神冰凉的可怕,“我想母亲应当是病了。既身体不适,就好好待在无沁斋调养身子。这些日子,就莫要再去望安寺替祖母祈福了。”

他要软禁她,让她与那人也不得相见。

“好啊!”

江婉不甚在意,笑了笑,“你总不能囚我一辈子。可她,却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母亲说错了。”

裴琮之不欲再与她多纠缠,拂袖而去,只寒声掷下一句,“不管她逃到哪儿,我都会将她抓回来。”

裴琮之出了无沁斋,又去了听禅院。

裴老夫人也知他会来,以往早早便熄了灯的院里灯火通明。

她强撑着病体在等裴琮之。

他当真来了,方才腾腾然而起的怒火已经叫他强行抑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