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眉心微皱:“主子,这深更半夜的,燕王怎会从皇后的寝宫出来?”
谢秉安皱眉,眉心拢着厌恶:“宫里的腌臜事还少吗。”
东冶顿时了然,只是仍觉得有些唏嘘。
一个是一国之后,一个是天子的弟弟,明面上是叔嫂关系,背地里干的却是有违常伦的腌臜事,难怪主子的神色都是厌恶。
谢秉安步入另一边道:“你派些人安插在郑府,暗中保护季宴书安危。”
“是……嗯??”
东冶回过神来,跟见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睛:“主子是让奴才派人保护宴世子?”
他没听错吧?
主子先前可是恨不得杀了宴世子,巴不得他能死多远就死多远,眼下怎地还护上了?
谢秉安:“他也在查杨家当年被杀的真相,秦雷没死的秘密他也知晓,我怀疑当年参与这件事的还有郑文兵,以季宴书执拗的性子,怕是会惊动郑文兵那只老狐狸。”
季宴书不能死,尤其不能因为查杨家的事被牵累而死,否则小姑娘又该因此事念着季宴书,他没那么大度到由着小姑娘心底留着季宴书的位置,哪怕一角也不允许。
东冶回过味来:“奴才待会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