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一件事:“主子,潘史方才差人来传话,他已将赵德双这些年贪污受贿的罪证收齐,包括他买卖官职,连同皇后谋害宫中妃子落胎的事都在内,让奴才传达主子,淮南那边传来秦雷的消息,潘史就先行回了东厂。”
谢秉安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承乾宫,眸底冷意昭然。
所有计划都在暗中进行,一切都快了。
等解决完二十年前的旧账,他的宁宁在这宫里,便能无所顾虑,无忧无虑了。
蔚姝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翌日一早醒来时,温九已经走了。
云芝进来侍候她,见她神色恹恹,担忧道:“小姐,你怎么了?”
蔚姝摇头:“没事。”
云芝抿了抿唇,心中不由叹气,她大致猜到小姐是怎么了。
此次猎场是逃走的绝佳机会,却被皇后给毁了,眼下又回到乐明宫,小姐心情怎会好,不仅如此,小姐几次险些被皇后害死,换做是谁,心情能好那才是怪事。
这几日蔚姝一直待在乐明宫没有出去,每晚照旧由廉公公来取血,温九之前说,日后便不再去承乾宫了,可廉公公却格外器重他,隔三差五的将他叫去承乾宫办事。
天愈发的凉了。
晌午用过午膳,云芝为蔚姝拆去手上的细布,离秋猎已过去半月,温九日日为她涂药,手心的伤已经好了,只留下浅浅的伤痕。
蔚姝看着云芝在她手心涂抹去疤的药膏,想到了谢秉安,也不知他的伤怎么样了,他是为救她受伤,从那晚看过他一次后,就再未去过巡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