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冶掀开车帘:“主子,到了。”
“嗯。”
谢秉安走下马车,迎面便见皇后走到他跟前,华丽的宫裙逶迤在地,头冠凤冠,妆容端庄美艳,美眸里跳跃着摇曳不息的火把:“秉安,今晚来本宫营帐,本宫有事与你谈一谈。”
似是怕他又拒绝,皇后脸色沉下,语气厉色几分:“本宫可不希望掌印大人一而再的忤逆本宫。”
谢秉安垂下眸,上挑的眼尾裹挟着极冷极淡的凉薄,他眉峰虽舒展,可身上的气息冷且沉,就像是深渊里浮沉的暗色,永远也让人看不透。
他道:“奴才先回营帐换身衣裳。”
皇后脸色稍缓:“嗯,本宫在营帐等候秉安。”
谢秉安:“恭送皇后。”
晚膳都送到各个营帐里,主子们用过晚膳后便都歇下了。
夜色浓郁,营帐外风寒刺骨。
营帐内烛光灼灼,暖意怏然。
蔚姝换了身青烟色的衣裙,时不时的走到帐帘外看一眼,帐外只有东厂锦衣卫与禁卫军,不见温九的踪影,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他还未回来,别是出什么事了。
谢狗只手遮天,他莫不是知晓了她们的计划,将温九关起来了?
蔚姝越想越坐不住,她起身走出营帐,云芝急忙跟上去:“小姐,你做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