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怒斥他,可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憋回去。
是她先醉酒,又被谢狗占便宜,是她自己没有任何防备的在谢狗怀里睡了整整一日,凭什么先发制人怒斥别人?原先的有理也变成无理。
谢秉安碾磨着手指,指尖还残存着属于女人身子的温度。
温热娇软。
他掀起眼帘看她:“娘娘好生无情,把咱家当了一天的/床榻,醒来说走便走,一点留念也没有。”
蔚姝:……
她通红着脸颊,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她生怕被温九听到,紧张的抿紧唇畔,心里懊恼的,恨不得一棒子打死自己,怎会好端端的在谢狗怀里睡熟了呢?
营帐都已搭建好,就等陛下与各种娘娘和携带家眷的文武百官到来。
马车停下,蔚姝狠狠剜了一眼谢秉安,轻提裙摆,头也不回的走下马车,她在马车外没见温九的影子,云芝走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姐,温九说他去探探路,到时咱们逃跑时,不至于跑错路。”
蔚姝心里一暖,轻轻点头:“我们先回营帐等他。”
主仆二人走远。
东冶对远处的潘史摆了摆手,示意他:娘娘走了,你安全了。
潘史背靠树干,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假扮主子,得娘娘的关心,承受主子的眼刀,他这辈子还没这么心惊胆战过,这差事他是一天也干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