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见不得,肖想不得。
马车里的气息逐渐稀薄,盘旋着看不见摸不着的旖旎,谢秉安的眸愈发的黑沉,黑到几乎看不见一丝亮光,摩挲在文书的手抬起,正要触摸蔚姝细腻光滑的脸颊,眼前的人儿忽的转过身背对他,细弱的手臂掀起车帘看向外面。
车窗之外,跟着的正是‘温九’。
谢秉安脸色陡地沉下,伸出的手再度覆在文书上,指腹带着戾气重重捻在上面。
——好得很!
蔚姝看向跟在马车后面的温九,扬了扬手中的酒盏,笑道:“这果子酒与董婆婆酿的很像。”
东冶从车辕旁回头,瞧了眼跟在马车后面的‘温九’,看见他隐忍在眸底下的惧意,险些笑出声,没想到潘史也有这一天,假扮主子,还得顶着主子的眼刀跟娘娘周旋,换做是他,还不如一把刀把他了结来的痛快。
“温九。”
蔚姝歪着头,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不说话?”
她脸颊酡红,似是染了些醉意,冷风吹在脸上,几分醉意上头,看着温九的身影都显出几分重影。
这酒,好像比董婆婆酿的更烈些。
潘史此刻就差给蔚姝跪地磕头了,祈求这位姑奶奶快把脑袋缩回去吧,他可不敢因此事惹怒主子,换来主子一顿惩罚。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