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一直好奇的。
“在长安城与师兄们走散,被人伢子卖到鬼市当奴隶了。”
温九的嗓音清冷无波,就好像在说着一件与他无关的事,蔚姝看着映在他身上清清冷冷的月辉,就好像他又回到了与她最初相识的那一日,身上浸着冷漠的凉薄,让人看不透,也无法靠近。
走出假山池塘,蔚姝才后知后觉到自己的手还被温九牵着,指尖传来阵阵颤意,她下意识的抽回手藏在袖中,见温九垂眸看她,她忙低下头掩去脸上的绯色:“我、我自己会走。”
谢秉安看到蔚姝耳尖上漫出的绯色,冷白的薄唇扯出富有深意的弧度。
回到厢房的这一路蔚姝平复好心绪,她问出压在心底的疑惑:“温九,你今日酉时有没有出现在寒清寺的山下?”
她抬起杏眸,担忧的看着他。
谢秉安凤眸平静坦然:“酉时刚到山下,被锦衣卫察觉到,便先躲起来,等到戌时三刻锦衣卫轮值时,我趁机进了山洞。”他眉峰微挑:“娘娘怎会知道的?”
“我……”
蔚姝刚开口又抿住唇,她垂下眼睫,没敢去看温九的眼睛,她莫名的不想让温九知道她与谢秉安之间发生的事,更不想让他知道,她为了他的安危,答应做谢狗的对食。
谢秉安:“娘娘有何难言之隐?”
“没有!”
蔚姝条件反射性的回绝,颇有些欲盖弥彰,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急迫,又补了一句:“我随便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