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姝轻咬着下唇,软糯的声音在暗道中响起:“嗯,担心你。”
谢秉安问:“娘娘是担心花在我身上的银子,还是担心我?”
温九的话让蔚姝想起谢狗说过一句话:娘娘很在意温九?
她想了想,好像是的。
以前她在意温九,是因为温九是她花了许多银子救回来的命,若是他出事,那她的银子就糟蹋了,不知从何时起,她在意温九时不再想的是心疼银子,而是心疼他这个人,她害怕温九会受伤,会出事。
她轻轻点头,声音细小:“担心你。”
谢秉安漆黑的眸逐渐深郁,握着蔚姝的柔夷不禁用了力道,幽暗的前方忽然出现一道火光,明灭闪烁的光亮将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子映的如雪夜中傲然的松柏,也让蔚姝脸上的绯色毫无预兆的展现在亮光中。
她惊得低下头,想要遮去眸底流露出对温九忽然生出的缱绻。
走出长长的暗道,外面是宽敞的后院,她们现在所站的地方正是池塘边上的假山前,往前是通往厢房的路,往后,是进入大殿内的路。
蔚姝震惊的眨了眨眸:“温九,你怎么知道佛像后面有暗道通往这边的?”
她看向温九,等着他解答。
云芝终于也走了出来,对这一切甚是惊奇,也竖着耳朵等他开口。
谢秉安道:“我幼时曾在寒清寺待过两年,经常跟师兄们从这条密道去山下的长安城,这条密道从山下的山洞里一路延伸到这边,中途会经过大殿佛像,我本想从大殿出来,正巧遇见娘娘。”
蔚姝抬头看着温九,被他牵住的手心有些发烫:“你自小待在寒清寺,又怎会去了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