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日让郑公公将蔚小姐带到长明宫,主子为此事让他速去静萱宫,利用丽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引走陛下,让人领云芝入宫带走蔚小姐,且吩咐他暗中跟着,以防宫里其他人再拦住蔚小姐出宫的路。
当初主子那般坚定的不惧被蔚小姐发现身份,可今日在宫里,他又命人支走蔚小姐,怕蔚小姐知道他掌印的身份,眼下又扮做温九回到绯月阁与蔚小姐相处,不是在意她又是什么?
东冶心里忍不住‘啧啧’两声,他明日定要将这些事在潘史跟前说道说道。
他收起桌上的黑色瓷瓶,续道:“主子,亥时初刻,燕王的马车经过诏狱,奴才觉着他应是怕那些人供出他的把柄,想寻进去找机会灭口。”
荆州动乱,前去赴任的官员都死于非命。
主子命潘史前去荆州暗查,扯出燕王暗中养兵,结党营私的秘事。
潘史回长安城的路上险些命丧于燕王部下,若不是主子让他去接应潘史,他怕是已经成了亡魂,燕王也是个老谋深算的滑头,利用书信来往在荆州秘密养兵,却从不在书信中暴露自己的笔迹,也不曾提及过有关他的任何蛛丝马迹,可谓是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今日在筵喜殿,燕王麾下的人都被牵连进去,被东厂锦衣卫押入诏狱,荆州那边的兵都被发配充军,燕王虽无事,可对荆州多年来的心血都付诸东流了,今日在殿上,燕王看主子的眼神都恨不得将主子给生吞活剥了。
东冶一想燕王的遭遇,便觉解气。
谢秉安屈指在桌上轻叩,眼皮懒散的搭着:“荆州的事他做的天衣无缝,就是把那些人的嘴撬开也问不出什么,你只需将按插在巡监司与东厂内的暗桩单独关押,我明日亲自审问。”
东冶:“是。”
他收起文书装进匣子里,正要离开,又听主子说了一句:“郑察年纪大了,该回乡养老了。”
东冶顿时明白:“奴才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