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次入宫便溺水的那一天,有道身影义无反顾跳下水中,将他从水中救起。可也因为同一个人,她所生下的孩子将自己推下比那日更加深的水中。
娄旭喝下杯中最后一口酒,冷声道:“隼姬公主就不该生下达慕沙,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被人盯上毒杀了。”
忽而棋盘落子的声音清脆,同样出声的还有一直没开口的慕容听云,他长久盯着棋盘上的棋子,“曾有人对我说过一句话,即便是最好的选择,也不代表就是正确的。”
即便是贵为一国的公主,万千宠爱在身也有不得已而为之的难处。
娄旭却很意外他突然愿开金口,“难道不是吗,若她不生下孩子,先王身死之后,她作为先王的妹妹亦是王室最后的血脉,就是漠北唯一的王位继承人。”
“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这位仿若古井无波的国师此刻目光转向了他,声音缥缈又遥远,“你只是憎恨自己不是被所选择的人。”
被一针见血戳破心事的娄旭面容短暂扭曲一瞬,但随之便恢复了平静。
“看来国师比我所猜想的,知道更多的事情。”
在观星台这几日他也去过了那些曾经不被允许进入的地方,包括供奉神鹰王室的主殿,以及那一日他没能登上的祭天台。
那些只有正统漠北王室才能进入的地方,此刻再没有人能拦着他进入了。
慕容听云看着娄旭起身离开了屋内后才转而将目光再度落在棋盘上,不知不觉他又想起了当初的过往,坐在对面的人一筹莫展盯着棋局苦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