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尔木刚掀开军营驻扎的门帐,便是身子一顿, 而后才朝内半跪下身道:“王上怎么来了此处?”
本该在宫里的一国之君竟然悄无声息出现了前线, 而此事居然无人告知他这个辅国大将军。
正坐在桌前擦拭长剑的达慕沙却并没有立刻回答,细细将剑身上的尘灰擦干净后又举起剑在烛光下来回端详着。
他忽而一笑, “孤在宫里待得烦了,就来了。”
帕尔木视线落在他那毫无笑意的眼眸, 并不赞同他这种行为, “这太过危险了, 甚至没有人来通报过, 此刻王都内也并非没有异心之人。”
“正好, 我也很久没有亲手杀人了。”
达慕沙将剑收回剑鞘之中,冷笑连连道:“我看了前线战报并不顺利不是吗, 军中士气如此低靡, 怕不是都觉得我早就是死人了。”
帕尔木冷硬着神情说:“谁敢说这种话,臣会亲自处决他!”
“何须说出来,一个多年不掌权的国君此刻要与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硬碰硬,连观星台的国师都说了, 无能无德的君主早该让出这个位置了。”
“观星台现下早已被娄旭的军队围困,国师也身陷囹圄,这种话怎能当真。”
“不需要是真的, 但是达到真的效果便足够了,这就是娄旭所想的。”达慕沙起身走到布防图前, 他指尖从漠北边境一路往上,“微生家的军马到何处了?”
“若算时间,微生元雅已到微生家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