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水救不了近火,明日出战,孤亲自上阵。”
帕尔木立刻出声反对,“万万不可!”
达慕沙反问他:“有何不可?孤是漠北的君王,漠北王室是神鹰化身,难道你有比孤更加容易振奋士气的人选?”
“即便是为了振作士气,可王上的安危也是臣不能视而不见的。”
若是任由达慕沙明日出征,自然是能鼓动士气,可若是被伤到要害处亦或者陷入更加凶险的境地,不论是军中的士气会比如今更加涣散,连余存的王室血脉都可能就此断绝。
可帕尔木的话语显然已经不被达慕沙所听进去,他执意要明日亲征战场,也会一会曾经的大都督,漠北神射手上官获锦。
“父亲,此事我已经决定了。”达慕沙转过身,目光幽幽,“你不必再说。”
次日晨间,众将士在点将台瞧见上面站着的人时,都纷纷露出了讶异的目光。
大将军身侧有位穿着月白甲胄的青年,俊秀的面庞上不见过往的颓废之意,透露出更多的是来自上位者的威压,锐利的目光扫视完全场后便是一片鸦雀无声,只有旌旗烈烈作响。
“为守漠北,诸位将士都甘愿以命相搏。我漠北有着骁勇的将士,有着一群不屈服于乱臣贼子的忠臣,你们脚下所踩的每寸土地都曾流过先辈的血!若有人在战时生出怯意,孤也决不会容许他活着。”
达慕沙的声音清亮,手握长剑看向眼前的人群,“将你们的血流在战场上,而不是我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