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王室的血脉大多不长寿,此事也不算太过令人惊诧,只不过死后留下的烂摊子却至今还由后人来收尾。
先王迟迟没能拥有继承自己血脉的亲生子,也许是心有不甘,活着时便一直没有封王太子。
这一私心导致了漠北王廷数十来年的动荡,现今已是要兵戎相见。
达慕沙口中述说的往事听起来并没有太过异常,也对,若是先王死状不寻常,必然会引起恐慌。李幼如又看向了眼前的人,实际上在自己出现以前,娄旭便是故技重施企图控制着达慕沙的生死。
她此刻沉默引起了达慕沙的注意,一直注视着她神情的变化的俊美青年此刻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那细长的眉毛紧蹙着,“莫非?”
李幼如身子站得久了便有些无力,只稍微一动,身后的人就仿佛无时无刻不观察着她的情况,立刻上前任她背后倚靠着。
此举李幼如先感激看了眼默不作声的阿敛,才接着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先王是怎么一个人,毕竟鲜少有人提及他的事迹。”
达慕沙微闭下眼,复又睁开眼,似乎才将隐秘在心中的记忆说出口:“先王只对与他血缘相近的人亲切,所以旁人不常见到他笑容,只不过在幼时,我仍有印象他会笑着弯腰来抱我,而后抱着我去找母亲。”
自己则会轻声叫他王上舅舅,再吃一口他手中喂的糕点。
只不过这些记忆随着自己懂事明白局势之后,便不能再不顾忌王宫中另一个名义上的兄长,先王的养子娄旭。
“娄旭则是先王养子,受着先王严苛养育长大的,若论年长与身份,都算得上漠北王室的大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