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如说罢便强行挣扎出他怀中,依靠自己赤足站立在地面。
李幼如紧裹住身子的被毯后环视了一圈殿内的人,无声用眼神询问着达慕沙。
达慕沙一挥手,除他们三人外的人便全都撤出了殿外等待。而后他目光再向下望见了李幼如踩在软垫上的双足,才冷下目光问:“服侍你的人怎么回事?”
“来得急,我便没让他们准备。”李幼如现在是难得素净穿着,平日里在宫里住着,就是在殿外的院子里走一走,侍女都要为她大费周章的妆扮。
达慕沙瞧了她一会儿,本想说些什么,最终只变成冷冰冰的话语问:“什么事?”
“前漠北王,也就是先王,你对他了解有多少。”
忽而从李幼如口中提及先王,达慕沙一怔,才缓缓说:“我并不在宫中长大,所以相处的机会不多,但从小到大舅舅…也就是先王,待我并不算差。”
虽然处理政事方面并不出彩,但是也没有叫人难以接受的过错。
“非要说令人诟病的,就是他天生体弱,常大肆耗费国库钱财去命观星台为他作法祈福。此举持续至先王驾崩,待到我继承王位之后,便已下令停止。”
难道也是因为当时先王与观星台来往密切,所以国师才察觉了内幕?
李幼如问:“你见过他最后一面吗?”
达慕沙迟疑一会才答:“他走时极为突然,在梦中悄无声息便没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