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天晚上,满月清辉里,两人难得一起在月下踏着积雪于林中赏梅。
月光洒落在冰雪上,反射出莹莹光辉,几株梅树上盛开着满树与冰雪争相斗艳的红梅,灼灼艳色在冰雪中傲然挺立,宛如静静燃烧的烈火。
“边关的雪,和南边一点都不一样。”
见桐花没有开口的意思,薛慎便自动自觉的做了那个开启话题的人,他在她那里已经受尽折磨和冷遇,如今反而开始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觉悟。
反正已经不能更差了,再拘束自己也没什么必要。
“无论哪里的雪,也都只是雪而已,”桐花道,“景色相同或不同,从来都没那么重要,人的心境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
薛慎沉默了一下,“时移世易,人的心境总是在不断变化的。”
他抬头看向天上那轮明月,突然道,“我们上一次一起这样看月亮,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桐花停下脚步,想了一下,“好像是这样,我没记错的话,大概是在筠州?”
筠州百日逃亡,虽说那时候她眼睛还瞎着,但逃亡间隙,两人也有那么一两分闲情逸致共赏一轮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