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略带有几分调戏意味的话语,已经许久未曾出现在桐花和薛慎之间,自从他们两个再度重逢后,从前的亲昵与暧昧就像是全都死在了过去,丁点儿残渣不曾剩下。
说的人自在又随意,半点不萦于心,但听的人却无法做到无动于衷,薛慎几乎是一下子就抓住了桐花的手,那半点未曾收敛的力气只差一步就将人拽进浴桶里。
极近的距离里,两人视线相交,呼吸相闻,袅袅水汽里,横生许多暧昧枝节。
薛慎觉得自己大概是被药汤泡坏了脑子,内心冲动尽数化作了一句莽撞言语,他说,“我如今是你的药,你要不要提前尝尝这药的味道?”
闻言,桐花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这点儿微末的怔楞变成了欣然笑纳。
畏怯心虚这种情绪天生和她无缘,她只是极不走心的佯装思考了一下,便凑近薛慎,在对方唇上蜻蜓点水般意思了一下,“好啊,虽然我不喜欢吃药,但看在美人出言邀请的份儿上,稍微品尝一下也未尝不可。”
浅尝辄止的亲吻既像是褒奖又像是应付,因为太过短暂浅淡,薛慎没有尝出任何滋味,但这并不影响他心跳如雷。
当被纵容之后,谁会放弃得寸进尺的希望呢,而薛慎天生就擅长此道。
他认真的观察着桐花的每一分反应与情绪,确定她此时心情甚好之后,便试探着更进一步,“最近晚上月色不错,院子里有株梅花开得也好,你若是有空的话,不如留下来欣赏一下夜景?”
薛慎自觉自己现在正是有用的时候,或许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要求是可以被满足的。
果不其然,桐花只是短暂的思考了一下,便答应了他的要求,“时间不太长的话,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