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发自内心的祈求,也自认做好了再度被她推开厌恶的准备,他尽量客观的分析自己当前的心态与处境,好让自己别生出太多的奢求与欲念,可是,直到他呼吸放缓提心吊胆许久都没被推开后,他终于明白,或许她如今也是有那么一两分在意他的感受的。
即便稀少,即便微小,但仍旧存在,还未彻底消失。
这个认知让他反应迟缓了许久才感受到那姗姗来迟的喜悦与希望。
幸好,真的是幸好。
于是,被鼓舞的他再度开始努力,他的脸颊贴着她的耳际,低而轻的对她开口,“求你了。”
桐花看着薛慎那张好看的脸,她最初遇见他便是为色所迷,对薛慎的喜爱全都根植于一张皮囊之上,后来时日久了常常相伴,便顺势生出了一二分情意。
直到两人流落筠州,在百日逃亡中生死相依,她瞎了一双眼睛只能依靠他,而他为她废了持剑的右手却依旧护着她,那些情意便开始疯涨,最终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曾经,他用自己这条命换来了她那份情,现在,他又要故技重施,用这种手段来博她的欢心。
桐花忍不住想,换做是她,永远做不到薛慎这样。
他或许真的如外间传言所说,是个像他祖父一样清醒的暴君与疯子。
她有种被蛊惑的感觉,想看看这样的薛慎到底能疯到什么地步,更想看看,被蛊惑的自己能和这个疯子走到哪一步。
毕竟,她是真的垂涎薛慎背后的王座与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