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欧阳勋眉心跳了跳,“嫉妒?我嫉妒你?老神棍,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
老道士笑笑,给自己倒了杯清茶慢慢品,“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是谁心里不痛快我不说。”
欧阳勋向来是个受不得激将的直性子,当下便忍不住了,“你以为当初是我不想教吗?是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老道士问。
“她是个姑娘!”欧阳勋道。
“恐怕不止如此吧,”老道士笑了笑,“欧阳老头,你当真是因为我的沈颂小友是个姑娘才不肯做她的老师?”
欧阳勋皱眉,沉默不语。
“看在咱们即将分别的份儿上,我和你说句明白话,”老道士眸光湛湛,在棋盘残局上轻轻落了一子,“你不愿意教她,和她是不是个姑娘无关,纯粹只是因为,你不想自己日后教出一个乱臣贼子的学生。”
“可是,有些人,天生就心有不臣,不是池中物。”
棋子落盘的声音轻且脆,但欧阳勋却犹如被惊到一般,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老道士继续慢条斯理的道,“你这么些年屡屡拒绝朝廷的征辟,对外面那些礼贤下士之人也不假辞色,当真只是因为无心仕途与天下?”
“你到底想说什么?”欧阳勋神情复杂的看着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