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撇了撇嘴,他现在说话老是这么噎人,几年不见他真是添毛病了。
“那打更人和三个溺亡者” 她突然意识到他可能还不清楚她们白日里了解的情况,觉得该给他解释一番,“大人,这河里捞出的尸首虽多,但只有三具是与本案相干的,其余皆是”
“皆是陈年腐尸,与本案无关,” 沈延打断她,“直接说重点,你们白日的笔录我已经看了。
柳青又吃了一噎:“下官一直怀疑那打更人和三位溺亡者都是受了幻象的影响,虽然下官不确定影响这几人的是否是同一种致幻之物,但这也许是个突破口。下官怀疑那河神庙内有致幻之物。”
“何以见得?”
“下官在今日的白天和夜间分别按打更人那两日的路线走了一遭,沿途全无可以致幻之物,唯有那座河神庙,白日与夜间有一处不同。”
沈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仔细打量那座小庙,普普通通,全无什么特别之处。
“难道是夜里点的灯?”
“正是!大人既然来了,不如与下官同去查看一番?”
沈延纵有诸多可恶之处,到底还是个聪明的,和他说话不费劲。
沈延应了个“好”字,刚要移步,却又突然瞥见自己沾满泥巴的薄靴。
他有心当作没看到,可又实在过不了自己那关。他自幼早已习惯衣衫平整、鞋靴洁净。这么一个泥糊糊的鞋印留在脚面上,实在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