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的地牢中,花暮锦的声音如同鬼魅。
“我不知,我只是奉命来江宁,这些内事只有三皇子的亲信周免才知晓,不过,柴大与我说过好像是郢丘还是青川的人见过三皇子。别的小人一概不知!”
他好像知道花暮锦要问什么,抬了抬下巴,又道:“柴大便是他。”
他指的便是地上这个人。
这人现下不省人事,便是叫醒了也问不出什么。
花暮锦大步流星离开此处,非觉留下收拾。
又是郢丘。
不知那人在郢丘好好地地王爷不当到底是要做什么,京城这么远他始终要横插一脚。三皇子也是个蠢货,被人三两句便唬得寻地藏钥匙。
便不说地藏钥匙在官家手中,便是不在官家手中,他拿到了又有什么用,只怕是有命拿无命用。
地牢上方是个极为敞亮的院子,这个时节,院中的花树早就谢了,只余下空落落的树干子。
寒风卷着枯叶落在花暮锦脚边,将他的衣袍吹起。
暗卫快马加鞭,终是到了金陵。
他将云卿姿要离去的事告知花暮锦,又将骨哨递到花暮锦手中,半晌不听花暮锦说话。
“随她去吧,你回扬州,暗中守着她。”
花暮锦薄唇轻启,手指摩挲着骨哨。
云卿姿既是来江宁府查事情,没有查到之前,她是不会轻易离开的,更不会回姑苏,这些借口,只不过是为了搪塞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