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帆闻言点点头:“那便去瞧瞧。”
汪世书的家距离死者汪同家中需步行小半盏茶的功夫。
到了地方后,陆青帆就瞧见了一个三十多岁、身形修长的男子正坐在桌边摆弄算盘,看到他们后、不疾不徐地起身,微笑问道:“二位有何贵干?”
“汪世书?”陆青帆本就是杀伐之人,就算做了侍郎亦掩不住通身那股子凌厉的杀气。
可对面书生打扮模样的男子却一点儿不慌,点点头道:“确是在下。”
“认识汪同么?”
“认得,怎么了?”汪世书听到这里,觉出不对味来了,望着陆青帆和任丹青,问道:“二位是官家?”
陆青帆双手抱臂,锐利的墨迹透着寒芒一直在汪世书身上扫射:“怎么瞧出来的?”
手持折扇的任丹青心生警惕,这账房先生不一般哪!
“只有官家人才会一上来讯问,”汪世书虽然五官平平、但许是数载算账,通身有一股说不出的秀雅书卷气,言谈之间的从容也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可对面二人从不以普通之态取人。
陆青帆颔首,“汪账房在此处办事多久了?”
“有十几年了。”汪世书笑了笑,请二人进来落座,“汪同跟我关系不错。”
汪世书模样年轻,倒不像已然进入不惑之年的样子。
汪家人世代在这个村子里扎根生活,家家户户知根知底,感情自然是极好的。
“他死了。”陆青帆一边说,沉敛的眸子一边盯着汪世书道:“全家灭口,无一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