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帆闻言颔首、示意任师爷稍等片刻,便转身冲樊志道:“命人保护好现场。”
说完,他摘下脚套子走出来,习惯性地将其叠塞进袖笼中。
“说吧。”
“烟花场开了几十年,当初只是个小作坊、背着官差衙门偷偷自己生产些,卖点银钱花。”
任丹青继续说道:“烟花场发展起来是这十来年左右的功夫,让村子都跟着富了不少。这汪同一家也是沾了烟花场的光。”
烟花买卖得多了,自然得招工。
汪同一家听说每月一人能挣起码一贯钱,便拉着妻子孩子都去做事打杂……一家子的生计便都赌在烟花场里了。
“村子里有不少这样的人家,汪同一家也没甚特殊。”
陆青帆瞟了任师爷一眼:“可汪同一家死了。”
全家灭口,这便是最大的特殊。
“是,那是。”任丹青呐呐地道。
“汪家村的村长呢?”
“村长不在,账房先生倒是在的。大人要见见吗?”
陆青帆直眉微蹙,“账房?”
任丹青立刻点头道:“村长家里有钱,去隔壁的县收租去了,估计还得好几天才能回来。村长一般不在的时候,都是账房盯梢的。”
提及此,任丹青又不得不提起烟花场。
“烟花场的账房也是这位,名叫汪世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