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呵斥一句,乐秧也不恼,裹着大氅笨拙地跟上启元帝的脚步,见启元帝面色不善地看着她,乐秧又傻傻一笑,启元帝又不看她了。
到了甘露殿后,乐秧才惊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因为启元帝把她从戏园里带出来,不是把她捞出火坑的,而是把推入另外一个深渊的。
“舅舅,真的是这些吗?”
乐秧看着启元帝推过来一大堆纸张,苦着脸问道。
“嗯,闲来无事便多写了些。”
她指着其中一张:“这张是上次写过的吧?”
启元帝气定神闲地坐着,完全没有被她揭穿的自觉,反而从容自若地说:“再多问一句,就多抄写一遍。”
乐秧闭嘴了,接过刘保宁递过来热帕擦擦手后,就坐在在了一遍的小桌上,提笔照着练字。
因为到了年关,乐秧每日都要进宫,平日里的习字便要放到晚间写,有时难免写的晚,次日精神不佳,启元帝知道后,就在甘露殿给她安了一张小桌子,供她习字。
虽说大臣们不上朝了,但政务一点也不会少,所以这几日他们俩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甘露殿里,一个批改政务,一个默默写字,倒也和谐。
次日,乐秧一入宫就听刘保宁派来接她的小太监说今日换了花样,不听戏了,改为冰戏了。
这冰戏虽成为戏,但与那戏台子上的戏却是差之万里,乐秧一听也来了兴趣,先去甘露殿找了启元帝,等着启元帝处理了政务,这才同他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