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园里栽种的梅花,已经有几株迎着风雪盛开了。
系好后,启元帝后退两步,仔细地打量她,或者说是在打量她身上的大氅,有些不满:“有些大。”
这件大氅安按照启元帝的身量做的,对乐秧来说当然是宽大的。
“虽然大了,却能够完全的裹住,”乐秧伸手拢了拢,把自己包裹的更严实了,“而且乐秧觉得,舅舅的这件比其他的都暖和。”
他这个外甥女一贯会说好话,戚容与是知道的,他垂眸看着机灵乖巧的外甥被他的大氅牢牢的圈住,因为说话,白皙小巧的下颌在黑色狼毛中一上一下,看着有些调皮。
那头黑狼王是他在北境捉的,圈养了几日觉得索然寡味,便故意放了它,他骑马追击了两天,才终于猎杀,之后用它的毛做了这件大氅。
倒是衬小外甥的肤色,他这般想着。
因为到了年关,人们不可或缺的着了些红色的配饰,小外甥耳朵也缀着一对红色耳坠,在毛领中若隐若现,瞧不真切,戚容与不可控地拧着眉伸手压了压小外甥耳边的毛领,耳坠的全貌这才摇摇晃晃地完全出现他眼中。
原来是一对红宝石流苏耳坠。
戚容与眉目终于舒展开,却又猝不及防地瞥见小外甥站在一地雪白里疑惑地看向他。
“舅舅,乐秧耳朵会冻的。”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启元帝就面无表情地转身。
“秧秧太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