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奇怪了。”江广冷笑,“明明锁在街口更加方便,你十天倒有七天是锁在街口的,怎地偏有那两三天要堵巷子?”
“我---我总是忘记---”
“一派胡言!”江广道,“明明锁在街口更加省心省力,哪有人会忘记简单省力的事儿,偏记得费力不讨好的事儿?”
冯良不言语了,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模样。
江广于是再问大头李:“你被那板车堵在巷口时,如何才能进得巷子呢?”
“只能大喊!”大头李道,“每次我都要喊破嗓子了,他才不紧不慢从门口出来,不紧不慢地打开那板车的锁,推出来让我进去!大人你不晓得,实在气人,每次我都要喊上一刻钟的时间。他家跟我家是挨着的,他家是巷口第一家,我家是第二家。明明一嗓子就能听到,他偏偏存心让我喊叫半天!昨日我也不是故意伤他,只是气不过推了一把,他吃力不住倒在那板车上,腿刚好被板车轮子磕断了。”
江广婆娑着惊堂木,想了想便问:“你们两家,都有几口人?”
“我和老婆二人是外乡来的,就两人。”大头李说。
“小人是一人生活。”冯良说。
江广点头,站起身来:“去你们家看看!”
一听说要去大老李和冯良的家,不仅堂下原告被告愣了愣,连那黄太子等三人也不知所以。
不就是个简简单单的打人案子吗?还要去他们家里看?
“皇上。”江广跑下堂,弓着身子小声道,“此案可能还有点隐情,需去现场看看。”
黄太子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去,都去。”
云土国不大,不到片刻就到了那猫屎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