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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走了两步路,她忽然还是有些气不过,一个跨步又转回了卫敬忠的背后。

曾经要被拖去殉葬前凌飞雁都敢把东厂厂督按在地上,如今有了她的好梁妹妹做后盾,凭什么要对自己看不惯的事情忍气吞声。

见卫敬忠还维持着那个弯腰恭送的姿势,凌飞雁想也没想像头次见面那样一个提膝击中了某处,趁他吃痛给他把背扳直了:

“卫敬忠你手起刀落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那么没种,你脑袋还长在脖子上,也算是跟着白阁老做过事的人,落刀子会了挺直背没会?

管有没有根呢,我一介女流手无寸铁都敢踹你,你腰间别着刀手上握着二十四监就没点敢作敢为的胆量?”

就在城楼之中动起手来的同时,城墙之下也迸发出一丝火药味。

“魏子磐!你这般离去与一个逃跑的懦夫何异?”

坐于马车上闭目养神的魏定恒突听马儿一声嘶鸣,行车骤停,紧接着是一句厉声质问。

魏定恒不必掀帘也足以想象出张以斯是如何截停了自己的马车,也明白他质问的是他辞官离京一事。

“草民急着赶路,张大人若无要事还请放行。”

但其一他并无对张以斯解释的必要,其二同他一介随意在大街上逼停马车的无礼莽夫解释无疑对牛弹琴。

“魏子磐你!”

只是魏定恒同张以斯的脾性的确素来不太对付,他这般一说算是彻底顶上了,不过转瞬他的门帘被一把掀开直接得回句:

“你既叫我一声张大人,因京城防务所需,还请你下来配合搜身。”

“如此滥用职权,张大人瞧,这就是你我无法共事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