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门楼子寻常人上不来,下边人也听不到,她说到最后简直像喊了起来。
喊完,凌飞雁拳头都攥一起了,可她盯着卫敬忠便只能看着他的腰越躬越低,于是她的手只能又无力地松开。
凌飞雁的眼皮渐渐也垂了下去不再看卫敬忠,却还是不甘地低声念叨了句:“况且,你本来就是个男人。”
卫敬忠的这一句话也经过长久的沉默方才出口:“没什么两样,像奴婢这样的奴婢们根早都埋进紫禁城里了,只有像您这样的才是自由来去的人。”
但就像他说的没什么两样般,凌飞雁看或不看也知道他一直维持他那卑躬屈膝的奴婢样
而她或许也应该像一个体面的人一样选择离开。
定是前些天见识的那场大婚让她昏了头脑,凌飞雁想。
冲破天壤之隔的有情人?
能冲破的就不叫天壤之隔,卫敬忠说得对奴婢就是奴婢,再如何也变不成人的。
既然都不是一样的人更遑论有情人。
从一开始就是她想着殉葬前总得拉个垫背的撒撒气,莫名其妙发现了这位卫掌印的把柄,而后便是为了自保一直试图攥着把柄。
至于卫敬忠呢,大抵则是把她当作了一个可以和白梁二人沟通的桥梁。
“我走了。”
“祝您一路平安顺遂。”
凌飞雁转身离开,自此以后他们不必再互相利用,桥归桥路归路便是应有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