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直接就回不妥自然便是搪塞。
梁拾鸩紧了紧手中的玉牌,声音也厉了几分:“白大人曾言见此玉令如他亲至,不知你们可会这般搪塞他啊?”
她好说歹说是做过几天哀家的人,驭下之术多少触类旁通些,
她也是一意孤行一路闯回来找他的人。
梁拾鸩不想再体会一次被白居岳安排好他们的结局,差点无可挽回被钉死在棺材板中的结局。
哪怕她还没完全有与他并肩的能力与身份,她至少想在更近一些的地方保有一份知情的权利、一个共同面对的可能。
不过待梁拾鸩换好洒扫宫女的服饰真往祾恩殿去时,远远便瞧见殿门被推开一位红衣大臣走了出来。
负责陪她的小宫女见缝插针地劝道:“姑娘,想来大人他们已经议完事了,大抵没两刻钟便会去寻姑娘,我们还是先回去等着吧。”
然这小宫女的话音还没落,忽听那红衣大臣突然大笑起来,朝她们所在的方向快步而行。
要说这条道也通向皇陵出口,他朝这儿走本不稀奇。
只是那笑声听上去便有几分癫狂之意,梁拾鸩赶紧拉住小宫女往旁边的甬道一躲。
却于这狂人走过时赫然发现竟是礼部尚书魏定恒。
“礼制,哈哈哈哈哈哈,礼制?可笑,实在太可笑了!”
魏定恒边笑边念着扯下了头上的乌纱帽,朝后一甩
他甩得这一下大抵狠用了些力,隔着几丈远偏正正好地落在梁拾鸩跟前。
内阁的几位阁臣中,梁拾鸩与魏定恒不算太过相熟,也晓得他平素最重礼法守制。
发狂扔冠帽这种事她怎么想都不会联系到魏定恒身上,为眼前情景自是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