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日里就算那日课时间到了,每每都得梁拾意自个儿被外面接连的敲门声羞得不好意思从白居岳怀抱中跳出来呢。
“是臣因为一些私事始终与家母有所嫌隙,疏漏了信件,才平白生出一些事端。自与旁人无关,臣当亲自向娘娘请罪。”
他退后两步与她拉开距离,作揖请罪。
梁拾意只道白居岳是误会了她的意思,急忙道:
“白居岳你误会了,我岂会要你请罪,只是担心”
你母亲亡故却不能表现出哀痛,心中难受。
梁拾意本是这般想的,却未来得及脱口又听:
“倘若臣早前能检阅家母的信件知道家母病重,怎样也都会让她再撑些时日,不会烦扰到娘娘。”
梁拾意本都重新跑到白居岳面前,她抬手就要握住白居岳的手,但听到他的话她手悬在了半空中。
白居岳继续道:“而倘若臣能处置吕户部夺情一事前得到丧讯,也不会留予旁人置喙的余地。”
白居岳谈论母亲的亡故就像在谈论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公务。
不,比他从不偏倚的漠然还是多出了几分不虞。
却浑然不像有半分是在为母亲的离世而难过,相反是权衡利弊后发觉满是弊端的不快。
梁拾意颇难以理解地怔愣道:“白居岳,她可是你的阿娘啊,你不难过么”
“家母与臣早有约在先,她身前生后自有高家人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