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马上又想到那毕竟是一张龙椅。
纵然梁拾意曾与白居岳在龙床之上数次欢好,但那都还仅限于寝屋之内。
而今日他二人如今身在议事的厅殿中,就算是真正的帝王说出,不,哪怕仅仅是生出梁拾意的念头,都一定会被斥为荒淫无度之君,一定会被口诛笔伐。
于是梁拾意刚开口解释了半句,剩下半句又被噎回喉管之中。
可白居岳已经搂住她稳稳坐在了龙椅之上。
他说:“臣也是担心娘娘会疼。”
交握的手掌再次被白居岳翻转为梁拾意的掌心朝上,而他的手在下包覆着托住她。
他往她的掌心吹了口气,问道:“这样会好些么?”
白居岳的气息是轻柔的,语调是温柔的,甚至是从未有过的、仿佛褪去了所有锐利的柔和。
梁拾意一下有些发怔,可此前合在双掌中的纸条被吹落。
她的目光随之移动,伸出另一只手想去抓……
可这个动作未能完成,白居岳吻住了她的掌心,梁拾意彻底无法移动。
“这样会好些么?”
她听他再问了一遍。
而她脑中想,他的双唇果然太过干燥了些。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梁拾意力所不及之事,但此时此刻她想她总有一件能做到的。
梁拾意将自己的双唇贴了上去,然后又于双唇之间挑出舌尖。
她要一点点没有丝毫遗漏地消除掉白居岳周身的每一处干涸。
龙椅又如何,皇权又如何?
旁人的口诛笔伐更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所有白居岳不曾畏惧的,她也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