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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她开始害怕那还远远不够。

梁拾意想白居岳回来,却怕他是因为她无力面对朝局无力解决问题才只得回来。

罢了,无论如何她总要面对,梁拾意又攥了攥自己的手深吸一口气,准备索性直接问白居岳为何而归。

却没料想她刚启唇,白居岳便先开了口,也是一个问句:“娘娘不是说不会伤害自己么?”

此前朝议白居岳的声线一如既往平稳得波澜不惊,这个问句却叫梁拾意听出了些许咬着牙的愠怒。

可她何时伤害自己了

梁拾意还未想明白,白居岳便已步伐极快逼至她身前。

哪怕她坐在龙椅之上他仍对她居高临下,拽起她的手

拽并不是一个恰当的词,准确来说白居岳一把环住她的手腕,但此后的动作便就十分轻柔了。

他牵起她手近乎小心翼翼地展开了她的手掌,掌心中是梁拾意刚刚为了维持清醒而掐出的红印。

莫非白居岳是指

正当梁拾意为白居岳口中这个伤害的含义略感震惊之时,一张纸条滚到她掌心之中。

她看着面熟悉的“安,勿哭”,又轻轻翻到了背面,一个正在整理衣冠的小人儿胸前是一只仙鹤。

她听见他的声音竟于霎时间又变得有些喑哑:“请娘娘告诉臣,还需要臣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半月前看见女主刺自己失态,半月后连掐个掌心都见不得了。

女主:我常常以为是自己在发爱情的疯,直到我遇见真正疯的。

引用:

政,是法令,所以正人之不正者——张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