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他委实有些贪恋其中的美好,便使出一些诡辩的手段企图蒙蔽自己的理智。
把情与欲混为一谈,通过其中之一无法根除愈发繁茂的滋长来论证另一种他亦没有手段控制。
持续构想少女与他同在一条不归路上,然他白居岳岂会为一人准备退路的能力都没有。
而后再自我说服她是自愿放弃了所有退路要与他同行,全然无视自己所掌握的种种迫使他人就范的方法。
“白居岳你和凌姐姐之间的事我都晓得了。”
少女的声音微微带着些鼻音似乎在竭力忍住哭腔。
白居岳行事不喜解释,但今日他被风雪暂困于宫中,想着左右不过虚度光阴来寻的少女,倒也无大所谓了。
他凝视着少女用被褥团成一团缩在床角背朝着他的身影,淡然回道:“凌太妃的确为臣所用,不过这与娘娘和她之间的关系并不存在必然联系。”
却听:“为你所用你对你的女人们都是这么描述的么?你觉得没有关系因为我们对你来说都是你女人中没什么差别的千百分之一。”
奸字有女,故而白居岳对于他红颜遍地的闲言碎语也颇习以为常。
但听到少女的话,他还是架不住“呵”了一声。
白居岳此前对少女为何执迷不悟飞蛾扑火不甚了了,这下方明晰她原早就笃定只要执着,便一定能撬开他衣冠之下一副耽于女色的禽兽德性。
某种程度上倒是所见非虚。
“你可知你对你对我来说”
白居岳将视线从结结巴巴的少女身上移开,打断道:“对娘娘来说,臣乃来者不拒的荒淫无度之辈,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