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拾意一动不动,白居岳也就没有任何多余的触碰,一种他甚至连呼吸都单调得沉稳的例行公事。
但在白居岳的气息要彻底离开一刻,梁拾意忽地生出力气胡乱向前抓去,在触碰到白居岳的那一刻她不管不顾地将自己整个身体贴了上去。
如果藤蔓连根茎都让大树斩断了,她除了努力将树干缠缚得更紧还有任何别的办法么?
好在白居岳很快就有了回应,反客为主将她压回床上。
让人迷醉的酒味,释放着安心的苦涩,顷刻充盈包裹住了梁拾意。
这两种气味似乎本都能让她沉浸于欢愉之中,却因其毫不交融竟生生于那欢愉之中又割裂出了一份清醒。
白居岳近乎压制住了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但独独留下了手臂。
小臂处的异物感提醒者梁拾意里面放着的物什,白居岳还是把匕首放回了她的袖袋之中。
可如果连阿爹那样砍头似割草般战无不胜的悍将,也不能奈何白居岳分毫,她一个小女子凭借一把匕首又能
难道真能刺进去么?
梁拾意回想起昨夜的场景,她陡然一惊不敢再多想努力强逼着自己与白居岳进行更多的触碰。
触碰的效果立竿见影,身体的渴望索求一旦被激起,头脑中的所有不安都只能暂时被遗忘在幕后。
这一场纠缠颇为持久,大抵梁拾意以图将暂时的忘却无限延长,而白居岳或多或少被此前的酒水多调起了一些兴致。
这是第一次,在白居岳起身时,梁拾意朝窗外望去发觉天幕中的黑淡了,最远处泛起些许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