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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以往任何时候碰到的都要滚烫,梁拾意顿时生出一种如同被火焰灼烧般的感觉,但那火焰似乎并不会灼伤她只是顺着指尖一路要钻进心头,甚至让她想要让这火烧得愈发猛烈。

然而下一刹白居岳将那处肌肤抽离了她,甚至他一直连贯的动作也有了一息的停滞。

他不喜欢自己的触碰么?刹那间,这个念头闪过梁拾意的脑海。

她无疑想到正是十日之前,白居岳就是在这里一指一指的将她努力抱住他的手扳开。

在梁拾意所有晓得关于这件事的阅历中,这种触碰都应该是理所应当惯常会让对方的愉悦的。

但白居岳从来便不像一个寻常的男人,所以他不喜欢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而她绝没有能力让白居岳做他不愿的事。

顷刻,梁拾意刚燃起火苗像是被浇上了一大盆冷水,只是又一顷在她彻底凉透熄灭之前

停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汹涌的后续,白居岳虽然还是没有与她产生任何多余的接触,但那忽然的加速,让火焰唰地一下复燃刹那之间便重新烧遍全身。

梁拾意的大脑霎时空白,理智被火焰所取代,行动被身体的本能驱使。

白居岳本来只是想让这一切快些结束,但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嘤|咛

白居岳穿戴整齐衣冠,将袖口向下一拉彻底掩住腕上被少女掐出的红痕。

不出一夜这痕迹定然便会消失,但他躯壳上裂开的缝隙恐怕却彻底难再复原。

暗门关上的一刹,他在全然的黑暗中还是闭上了眼,闭上的瞬息少女方才的情态便跃然眼前。

从一开始他们就应该是互相裹挟着跳下了没有退路的深渊,可某一刻白居岳产生了或许他可以让她漂浮于水面不必沉溺的念头,可又几乎是同一刻,在她拽住他的那一刻,他无法自控地回握住她坠入更无尽的罪孽之中。

第二日晨起,梁拾意对镜凝着自己莫名水润的唇瓣,双颊仍未消退的红晕,脑中不禁浮现出昨夜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