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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上一次在龙椅之上随着白居岳的话语一字字加重的力道,这一次他放弃循序渐进,一下便将力道提至从未有过的收紧。

没过片刻,梁拾意迅速产生窒息之感,她的四肢比上一次被压住相比要更为自由,挣扎的幅度自然也更大,但白居岳就像毫无所觉般没有移动分毫。

很快,除了肺部像要炸裂般渴求着空气疼痛着,梁拾意感到自己的感官开始衰退眼前的景象模糊发黑。

终于,体内那股渴望存活的本能爆发出来,让她短暂清醒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握着一把匕首,她想也没有想地使尽全身力气朝白居岳的左臂刺去。

“刺啦”这把匕首极为锋利一下便划开白居岳的衣袖,只是在它彻底扎下前,白居岳的左臂放松了,与此同时他右手重新按住梁拾意的右手让她难以再挪动分毫。

不过骤然灌进肺中的空气还是让梁拾意产生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

然而这股庆幸还未来得及持续,梁拾意的头脑甚至都还因缺氧发着昏,她的身子又被白居岳拨弄着转了个向。

“这次是臣勒住娘娘,娘娘先扎手臂无可厚非,但往后最好还是选择一些更致命的地方。”

他换为左手包住她的右手,扯着她把匕首抵至胸口正中。

“譬如,这里。”

又上拉比在自己的脖颈之上。

“这里。”

月辉之下白居岳的脸半明半暗,亮的那一面一如既往的神色漠然,看着她仿若俯瞰众生的神袛,暗的那一面想必便是能随时让她粉身碎骨的无尽深渊。

梁拾意整个人抖如筛糠,她眼中白居岳并非是在告诉她匕首的用途,而是听说她练防身术后在用今日的濒死对她做最后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