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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拾意心中大喜立马朝那处探去。

然而她的手旋即便也僵在半空之中。

“娘娘,”她听见头顶传来两个字,然后是一声问句,“是在玩乐?”

一声语气过平简直仿若陈述的问句。

这种声音语调梁拾意岂会不熟。

她心头又是一紧,但转念一想是白居岳,总比是刺客强。

不管白居岳对她再狠,他总不以杀掉她为目的。

“呼”地一下,梁拾意吐出此前一直因紧张而屏住的气,隐隐地嗅见白居岳身上的药味。

说来白居岳身上这药味实在奇怪,她上回贴身抱着他时简直浓烈得刺鼻,然而现下他从身后虚环着她,二人之间不过一尺的距离竟便淡得微不可闻了。

在梁拾意心念放松的这短短刹那,她感到右手被塞进一物。

白居岳的手包住她的手往里一收,她握住了一个坚硬还带有白居岳掌心微烫余温的物什。

梁拾意生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轻轻一瞥发觉白居岳是将匕首递予她,于是心头又添上一层不同的奇怪。

这时,她又听他道:“可臣没有在陪娘娘玩乐。”

梁拾意全然想不出白居岳的用意,只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息,白居岳原本环在她腰的左臂迅速地勒上她的脖颈,她整个人被那手臂一带栽进他怀中。

白居岳的怀抱温暖甚至滚烫着,可他勒住梁拾意的手臂却极冷酷无情地让她连一口气都再吸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