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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居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她直起自己的身子紧紧贴上他的背,从身后抱住了他,恳求道:“求你给我一个孩子。”

梁拾意原本认为孩子是她要满足白居岳的要求,但如今仔细想来这实际是她对于他唯一的用处。

今夜的一番变故让她明白哪怕背负着再多的负罪歉疚,但凡有一丝希望自己仍会本能地去求生,只要不去伤害她身边还活着的人,她可以全盘接受白居岳的一切冷漠与操控。

但面对她迟迟未有身孕,白居岳一如既往的淡然,梁拾意不得不想或许他早为自己找好了替选。

而现在只是在消磨他最后的耐性,如同他方才听她说话一样。

“娘娘以后再想同臣谈条件不要拿寻死觅活来做砝码。”

梁拾意彻底醒悟了一个孩子的意义,她的柔弱无用让她只有通过这个孩子才能让她获得真确的砝码,让她存活下去、让她有机会变得有用、甚至有一天能同白居岳谈上条件的砝码。

一个女人求助一个男人最好的招数便是用她的身子,这自然是阿娘教梁拾意的话。

若她再等下一次白居岳主动行|房,她必然又会全身无力动弹不得,她想要抓住眼前的机会搏上一搏。

乾清宫的地龙是极暖和的,没有厚重的斗篷冬氅,虽白居岳的里衣仍有一定厚度,但透过自己轻薄的寝衣,梁拾意清晰地感受出了他后背的线条。

白居岳的骨节因清瘦有些突出,但衣下掩藏着躯干却绝不单薄十分紧致有力,尤其是他的脊背就连她这样贴上去也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丝毫偏倚弯曲。

白居岳平日行事时从不褪上衫,除开那处身体其余部位近乎没有任何接触,现在虽仍有衣料相隔却反倒更像真正的肌肤之亲。

梁拾意亦第一次闻见了白居岳身上的味道,极苦涩的药味,在她凑近他的刹那鼻腔中原本的气息竟都一下被强横而浓烈的苦尽数霸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