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肃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只觉下一刻二人定就要抄起家伙来了。
而方至文渊阁的白居岳却没有着急进去,他朝守卫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暂不通传,背过身去看雪听他们继续在阁内吵。
人总是要听他人言的,只是做到白居岳这个位置既无几人敢言,他亦不能展露出分毫的自疑。
不过很快,里面演变成……
“魏子磐,你怕不是没听说过我刑部的人都是打廷杖练上来的吧,今天我就以笔为杖给你列列你触犯的大晖律!”
“张叔断,与你这种无礼无德的莽夫同朝为官,我可实在是干不下去了!”
“诶诶,有话好好说,别摘帽子啊。”
白居岳知道是该他进去了,但他俶尔想到一件事。
他将右手伸至檐外摊开掌,少女的泪水竟从早至晚都没有流尽,甚至于他掌心都残存了几滴湿润的晶莹。
雪很快落满他的手掌,他收回檐下抖了抖,一旁的人没有问拿出手巾替他擦干又摘下了斗篷。
“大行皇帝刚刚仙逝,你们几个莫不是就要把文渊阁改成演武场了。”
白居岳推门入内。
方才闹得不可开交的几人尽是倒吸一口凉气。
魏定恒慌慌张张地把乌纱帽都给戴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