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栀眼眶骤红。从得知自己有孕时,她便吃不好睡不好,忧心劳力不得安眠。出城又遇到山匪,生死一线。她的心里存了难以说明的惧意,身心倦惫。
他说,你放心。
有他在,元栀便莫名觉得安心。
“你身上也沾染了血气,去梳洗一番,会舒服些。”凤玄歌温声道,他让元栀好生坐在软椅上,自己则下楼烧水。
望着忙前忙后的身影,元栀觉得意外,但更多的是温暖和感动。
在她的印象里,凤玄歌一直是高高在上深不可测的人,她也曾害怕,若与这样的人有所牵扯,会不会影响到元家。
长安里关于他的传闻比比皆是,元栀还记得从前有个官员为了拉拢他,将十几个美貌女子送入他的府邸,第二日,那些女子一个个排列得齐整的躺在官员的府前。
这些传闻,在眼前这个亲力亲为无微不至的男人面前,不攻自破。
凤玄歌搬进来时本就仓促,除了这个最大的卧房,其余的便直接充作厨房和杂物间。
也就是说……她只能在这里沐浴。
她坐在椅上却如坐针毡,等会儿…要怎么洗?
他身上也有污渍,可烧洗澡水又很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