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她连绿芜红釉都未曾说过,元蔷又是如何得知?
凤玄歌随手捆起长发, 径直脱下自己沾血的外衣,在元栀惊异的目光中,将里衣也换下,露出精壮的身躯,元栀脸色骤红。
“我今日出城前特意叮嘱金月他们保护你的安全,你太不谨慎,即便要出城寻医师看看,也该带些侍卫。你常年待在长安,不知晓外面的情状,长安外的山匪不知凡几,你贸然出城,实在危险。”
他沉声说着,话里话外都是止不住的担忧,絮叨说了好一会儿却没听见元栀的回音。再抬眉看向元栀时,却见她躲闪的眼神,他一顿,忽然明白了什么。
凤玄歌缓缓靠近,高大的身躯将眼前人彻底遮住。他伸手捏起元栀的下颚,挑眉戏谑道:“害羞了?”
如雪银白的长发垂至身前,碎发轻刺着元栀的鼻尖。凤玄歌与她靠得极近,元栀能清晰瞧见他戏谑的眼神和瓷白的肌肤。不管看他多少次,元栀都发自内心地觉得。
这个男人,姿容绝世。
看多少次,便心动多少次。
她的脸上浮起一朵云霞,眼神闪躲,羞赧道:“才……才没有。”
凤玄歌哂笑,哑声道:“又不是第一次看了,害羞什么?”他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元栀的小腹上。
一股奇妙的心绪逐渐浮起。
那里,有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生命。
他双目微红,伸手小心又仔细地抚着元栀的腹部,眉色柔和,声音低哑:“稍后我便让齐怀深偷偷出来给你瞧瞧。”他握住元栀的手,温热的大掌将她的小手完全裹紧,一股温热传递至她的手心,他眉色温柔:“一切有我,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