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蔷有些慌张:“父亲,不过是辨别些药草,找林伯父也可,寻太医,未免太动干戈……”
不待她说完,元公复凌厉的目光不过一扫,元蔷当即不敢多言。
下人捏着元公复的令牌出去。元栀依旧跪在堂内,任凭元蔷如何挑拨,她都能恰到好处地回击反问。
孙氏听到寿安斋的动静心急如焚,可碍着老夫人的面子,她不敢在寿安斋露面,只怕适得其反。
元晋舟蹙眉道:“祖母的病由来已久,只消悉心养着便可,国师之言不可尽信。那狸奴我在府中从未见过,想来栀栀管束得紧,听雪楼与寿安斋相隔有一段距离,怎会妨碍到祖母?”
元蔷睨了一眼:“大哥此言差矣,不可尽信,却也不可不信,事关祖母身体安康,岂能儿戏。”
元栀冷笑,蓦然抬头,盯着她道:“我记得给祖母开药的伯延大夫,还是你引荐而来的。”
“那又如何?姐姐这是何意?莫不是说我引庸医为祖母医病?若不是我找到了云游四方的伯延大夫,祖母的身体又怎会好转?若不是这孽畜,祖母的病怕是早就好全了!”
伯延是民间有名的游医,仙风道骨,潇洒飘然,当年皇帝有意招揽其入太医院,却遭到他的拒绝。只因他志在游便四方,览尽山河。元蔷也是机缘巧合下在鹿鸣寺上见到,这才带回元府。
元晋舟思忖片刻,问:“这狸奴是何时进府的?”
元栀道:“大约一两个月前,就在我初入书院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