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清浅的檀香挥之不去,元栀不信邪地又闻了一下,这会儿却又觉得无甚气味。
元栀熬了一整夜,此时脑子也有些迟钝,绿芜眼尖地瞧见不远处一道身影,有些惊讶:“咦?二公子怎么会来我们这边?”
红釉顺着绿芜的视线望去,眉头紧蹙不悦道:“怕是来找麻烦的。”
元栀暂时撇开杂乱不清的思绪,看着元晋逍愈来愈近的身影,冷笑道:“无非就是来找茬,我昨日还是太好言好语了。”
左手不耐烦地扔下汤匙,汤匙碰撞碗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眼瞅着元栀要站起来,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绿芜心下一惊,赶忙按住元栀的肩头,低声道:“小姐,您忘了大公子昨日与您说的话?还记得奴的话吗?”
元栀一愣。
元晋舟昨日同她说,元晋逍和她一样是个执拗不肯低头的性子,就像两根炮仗,平日相隔远远的还好些,可一旦接触,不知何时就会突然爆炸,两败俱伤。
待她回过神,人已然站在门口。
元晋逍面无表情,踏进房门,看见元栀的脸的刹那,当即怔住。
只见元栀脸色苍白,眼底泛着青,左手有气无力地垂在桌上,右手露出手腕,耷拉在绿芜的手上,那细白的手腕上甚至还有几道伤痕。
他本想放下糕点就走,不知为何最终吐了句话:“你的手怎么回事?”
元栀有些意外他会注意到这些,冷笑道:“与你何干?”
元晋逍的视线死死定在元栀的手腕,从前他护着,后来有元晋舟护着,元栀从未受过伤,更遑论在手腕这稍微不小心就容易要人性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