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一耳朵,原来对孕妇的救治已经超过半个时辰了。
“唉,现在缺医少药的,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不都七个月了么,也该长成了,索性就生出来嘛!”
“你说得倒轻巧,以为是下蛋呢?”
“嘁,他们男人哪里懂女人怀妊的苦,一个个能躲清闲就躲清闲,我看苗儿她娘前两天还扶着腰扫地做饭呢,苗儿她爹也不知道帮帮手,就在边上嗑瓜子!现在好了,出大问题了!”
与此同时,被议论的女子正在里间痛苦地哭喊,声嘶力竭,不绝于耳。叫苗儿的小姑娘早已哭花了脸,跪在地上六神无主,母亲每哭喊一声,她的小脸便皱上一圈。
裴昱怔怔地看着,听着。
傅筠生宁宁时……也是如此吗?
她身子纤细,如何孕育一个那么大的胎儿?一定吃了很多苦头罢。
而他只是嘴皮子动了动,说了句“辛苦你”。
怪不得傅筠说他没有做父亲的资格。
他什么都没付出,竟妄图与付出了那么多的她,分享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