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夺过。
毫不意外, 是滑胎的方子。
怒意烧断了裴昱的理智,他沉着一张脸攥住靳晓的肩, 目光紧紧攫向对方, 反复质问:“为何这么做?为何!”
靳晓不紧不慢地把碎发掖至耳后, 不在他身边,她憔悴了很多,可是没有丝毫后悔与服软的倾向, 仿佛做出了多么正确的决定。
她总这样, 看似柔柔弱弱,实则比谁都倔。
裴昱不跟她多说,长臂一揽,打横抱起就走, “跟我回家。”
“松手!放开我!”靳晓又露出了那个令他心寒的眼神,不像看丈夫, 反倒在看仇人。
漫天飞雪,凛风呼啸, 裙摆被鼓吹得猎猎作响, 仿佛振翅欲飞的鸟。
裴昱臂弯收拢了些, 面无表情道:“你再恨我,也得留在我身边恨。”
恨是一种极为浓烈的情绪, 更别提靳晓的恨是以爱作为基底的,这就让裴昱有一种异样满足感,这般极致的感情,只有他一人得到了。
就像傅大夫说她是个没有耐心的人,可她还不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亲手学制衣吗?这可是傅大夫和黎照野都没有的待遇。
他对于她来说,肯定是特别的。
裴昱说服了自己,如释重负,随后垂首落下一个深吻,将她的抗拒和谩骂全数封存于唇齿间。
“……这是你逼我的。”
“裴昱,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