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感觉到后脑与床铺之间探进一只手掌,头颈也因此被托起,干燥带有冷意的唇压下,她将将出口的惊呼就这样被封住。
外面一定是下雪了,裴昱身上覆着不少水珠。靳晓嫌弃地甩甩手,把雪水蹭在被褥上。
几日不见,这人像是旷了八辈子,几乎吻遍她全身,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他的味道,靳晓受不了了,捏住他耳朵——还是她咬破的那侧——用力提起来。
好容易得了空,靳晓大喘了几下,脸颊上都是迷蒙的潮红,低声轻语:“夫君若想要我,就直接一点,不要啃来啃去。”
裴昱呼吸一滞,手撑在她身侧,冷白脸庞因着欲气染上两分薄红,正狐疑地盯视。
廊下两盏灯笼映了满窗浅淡的黄,枝桠横斜。
靳晓避开裴昱审视的视线,轻轻抚摸他耳廓伤处,那时下嘴狠,到现在都没痊愈,有隐隐血痂,却没毁了这副金相玉质的好容貌。
不过皮囊再光鲜又如何,内里是坏的烂的。
靳晓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眶红了大半,噙着泪看他:“咬你,我不后悔。”
她深知,要顺从,却不能太顺从。
“你对我下药,置身事外看我沉沦,不肯给我痛快,是在支配我、玩弄我,还是惩罚我?裴郎,你到底要什么,这总是能与我说的吧?”
裴昱垂眸,听她将声音放得极低,指腹停驻在她唇上。
“我要你为我哭、为我笑,为我担忧、为我庆贺,我要你的每一种情绪都为我绽放。”裴昱的声音有点沙,直直盯着她看,眼中是满满的占有,“你说过爱我,也说过不会离开我,怎可以轻易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