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下最难的并非无法接近靳晓、解救靳晓,而是靳晓看起来和裴昱并无嫌隙,甚至如胶似漆,蜜里调油,俨然一对恩爱夫妻。
简娘声音发涩:“到头来,会不会我们做的都是无用功,晓晓还是选择相信她夫君啊?”
虞歌娥眉微动,拉她坐下,缓声说:“做讼师的这几年里,我也曾遇到过你说的情况。”
大雍律法明文规定,在一些情况下妇人可向衙门提诉求离,虞歌作为讼师,为妇人们代写状纸,亦于公堂之上为其发声。
经手的状子多了,遭遇情况也是五花八门。
时常有妇人被丈夫痛哭流涕求一求,或是受不住娘家婆家的软磨硬泡,转天就找虞歌告罪,不离了。
虞歌握了握简娘的手,话锋一转,“我虽与靳娘子未曾谋面,但光听你所言,就觉得靳娘子不会是沉溺于小情小爱,不愿醒来之人。”
“再一个,”虞歌凝神沉吟,“裴二多智诡诈,我总觉得他连着几日高调带靳娘子上街……好似有所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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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云馆点上了红萝炭,无烟无味,温暖宜人。靳晓也因做出决断而心下放松了些,睡得格外香甜。
只是睡着睡着忽觉心口闷得慌,她骤然睁眼,醒了过来。
凌乱的吻劈头盖脸落下,从额头到胸口,他是一处也不肯放过。
根本不用辨别,就能知道对方是谁。靳晓眨了眨初醒的眸子,手指攥紧锦衾,生生忍住推开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