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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先天不足,这病看了二十年也未能见好,傅大夫并不精于此道,但还是给友人去了封信。那位神医隐居深山,郡主于是带着大公子外出求医。

国公人虽在京,却也有政务要忙,并非日日着家。是以二公子治疗腿疾的近一年时间里,竟是没有父母家人陪在身边的。

后来傅娘子从岳州来探望出诊时间过长的父亲,这才与二公子有过几面之缘。

魏六望着眼前人稍显寂寥的身影,心道,那几面之缘里定然发生过许多他所不知的事,以致二公子如此执着于得到傅娘子。

正想着,家主怒气冲冲地来了。

“滚出去。”

魏六担忧地看了眼二公子,得到对方的眼神示意后不得不作揖告退。

显国公年长郡主两岁,快到知天命的年纪,却因常年从武、勤加操练而显得容光焕发,大步进门时亦是袍袖生风,满面红光。

只是今日这红光纯属是气出来的。

幼子目不斜视地喝粥,说好听了是淡定从容,难听了就是目无尊长。

显国公忽然想起几年前下人过来禀报称二公子自尽,唬了他一跳。

奔去一瞧,伤口已经包扎起来,但屋里的血腥味让他眉头打结。

他知道有些孩子为了引起父母注意,时常做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也知道有些孩子一到十三四岁的年纪就从骨子里生出叛逆,挑衅父母的权威,只是未曾料到他家这个竟真动了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