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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夫婿没有如往常一样回抱她,靳晓疑惑地抬眸,撞入他沉黑的眼。

裴郎肤色冷白,现下天空阴沉沉的,衬得他愈发瓷白,只是这样的色调总是冷冰冰的。

再者他身量高,微敛眉眼看向她时,落下的目光似乎都变得陌生了。

这样复杂难辨的眼神靳晓接不住,她心口陡然颤颤,不自觉松开,后退半步。

“在煎药?”他问。

靳晓颔首,忽然福至心灵的想,裴郎是不是担心她在水灾里受了伤,太过挂心才会板着脸,便急忙道:“我没事。”

说着还转圈示意给他看,朗笑道:“我真没受伤,夫君放心吧,药是煎给你喝的,是对关节有益的药方。”

这是她头回煎药,炉上离不得人,心里便想赶快回去看着火。

可才待转身右肩便被一把摁住,裴昱强硬地将她拉到眼前。

“哎,痛痛痛!”

裴昱的手缓缓移动,抚上靳晓的脸颊,手指卡在她的下颌线,迫使她仰起脸。

冷玉似的脸上没甚表情,眉底压着凌厉,语气森然:“你怎知我关节有旧伤?”

靳晓早被他的神色吓得僵住,听了这话期期艾艾道:“什么伤,你受过伤吗?”

裴昱不答,只一移不移地盯着她。

“裴郎,你怎么了?”

靳晓又委屈又忐忑,他现在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眼中全然是没有爱意的,而且弄疼她了也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