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不言不语,提着剑从城墙上下去了。
宋砚走向云韫素,停在七丈之远的位置,立在雨里静静地看着她。他把剑缝处沾的那点血擦了:“冯策,再给她喂一粒。”
冯策颔首,倒了一颗沉月丸,哄着云韫素吃了下去。吃完云韫素身子朝后软倒,冯策将她抱回了马车安置好。
宋砚骑上马,领着他们出了城门。城门外,宋津正质问着云宜,云宜却令人将所有箭矢都对准了他带来的人。
他们在吵些什么,宋砚已无心去听了。他再度掏出黑布蒙住眼,一剑挥断了前来相拦之人的首级。
浓重的血味儿冲鼻而来,混在雨水中。胃里痉挛着,心却杀欲愈重。宋砚直直杀到了宋津面前。
宋津带的人是云宜的数倍,处处是埋伏,宋砚的人即便早有准备,也还是踩中了好几处陷阱,折损越来越多。
宋津见他停下了,眯着眼道:“该劝的,太多人劝你了。我只说一句,你祖母很想你。可你忤逆不孝,在本朝,我身为你父亲,就算真取了你的命,也算不得罪。”
宋砚慢条斯理解开黑布,叠两下放入袖笼中。他双眸猩红地看着这张与自己的确有几分相似的脸,心无触动。宋津等着他开口,宋砚却如一头杀疯了的恶虎,直直朝他扑去。
宋津连忙做出应对,可少年太疯了,根本不避刀剑,连被刺伤了手臂胳膊也毫无退意,被打掉了剑还张嘴来咬。宋津虽然与他基本武力相当,但被他这疯兽般的状态吓住了,一百个回合也没撑下,就被他死死掐住脖子压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