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不知所措:“怎会站不稳?”
“太滑了,我泡得太久,又一直没吃饭,没有力气。”柳筝又拽了拽,“近些呀。”
那种气血乱滚的感觉又来了,宋砚甚至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自己禁不住她撒娇还是因为那合欢散的药性真的还有残留。但他能感觉到自己在清醒地沉沦着,他恨不得立刻堵了她的嘴,咬住她绵软的一切将她磋磨到什么娇都撒不出来。
但她太让他心疼了。她说没力气,抱怨脚底太滑、手臂太酸软,哪哪都不舒服,他即使有满腔的浴火想发泄,也断不舍得在她身上肆虐。她话里自然也没那意思,他太知道她了,她只是玩性大而已,要来真的,她能被吓到哭。
毕竟昨晚流个鼻血都能让她抽抽噎噎哭个不停了,醒来还对他说自己很难为情。
她太任性了。
宋砚朝她走了两步,稍稍展了两臂,意思是任她来搭着稳住身子。
他耳朵红得像要熟透了,脖颈上青筋绷得厉害。就这样还要装矜持。柳筝湿哒哒的手往他臂上一放,身上倾去了一些重量。
仗着他什么也看不见,柳筝凑近了观察他的脸,甚至能看到皂色帕子下他睫毛狂抖的幅度。他唇角抿得紧紧的,眉心略蹙着,这般坐怀不乱,不晓得的还以为他真盲了眼。
他脸长得白嫩,一脸红都能瞧见肤下细细的血管。
她才看了一会儿,宋砚沉着声道:“再不坐回去,你要着凉的。”
“你又不肯帮我洗,我坐回去继续泡到水凉吗?”